第5章 绝望的女孩（2 / 2）

到楼顶时，唐燕的情绪很激动，警察和消防员也不敢靠近，程清泉看着站在楼顶边缘情绪失控的唐燕，心提到了嗓子眼，再多往前一步，她就要掉下去了。

“唐燕！”

程清泉喊了一声，他很紧张，心跳也很快。

“程老师……”

唐燕一看来的人是程清泉，原本暂停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不是个幸运的孩子，她见过了最丑恶肮脏的怪物，在她黑暗的童年里，只有一道光亮，那就是程老师，只有程老师真心的在乎过她，给过她关怀。

所以看到程清泉出现，唐燕的心理防线溃败了。

“程老师……程老师……”

唐燕哭着念着她的程老师。

“唐燕，你听话，过来！到老师这边来！不要做傻事，有什么事跟老师说，我替你做主！”

程清泉小心翼翼的劝着，他很紧张，心脏在胸口剧烈震动，楼顶有青苔，地上有点滑，他真怕唐燕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程老师……我没法说……你们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我要变成鬼去找他们……”

唐燕哭着挪动了脚步，地上滑，她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一跤。

程清泉吓得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他转身焦急的求着身后的消防员：“拜托你们让我单独跟她待一会，我能劝动她！你们在她不会说的。”

消防员见唐燕在程清泉面前态度确实有所缓和，考虑再三，答应后退几步。

“唐燕，他们都退开了，你告诉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程清泉一边劝一边小心翼翼一点点的靠近唐燕。

“程老师……他……他碰了我……”

“……谁？！谁碰了你？”

“叔叔……叔叔碰了我……”唐燕说着眼泪又汹涌的落了下来。

程清泉闻言，内心瞬时升起一股怒火，他看着唐燕，红着眼眶难以置信的确认着：

“唐燕，你是说……你叔叔他？”

“嗯……”

唐燕哭着点了点头，这个瘦弱无助的女孩，浑身冷汗，长发凌乱的贴在脸颊边，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彩，这个世界让她感到绝望。

程清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瞪大眼睛，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太心疼唐燕，也太自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对不起……唐燕，是老师不好，老师没有保护好你，你乖，你过来，老师帮你去找他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唐燕摇了摇头：“老师……我爸爸说……让我算了……不要去告那个人……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不干净了……”

说到这，唐燕已经泣不成声，她的视线也已经模糊，看不清程清泉的样子，只能听见程清泉温柔又焦急的声音。

她知道，只有她的程老师是真心在乎她的。

“谁说你不干净了！”

程清泉怒吼着：“不干净的是他们！错的是他们！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啊！你那么可爱！你比任何孩子都乖！”

听见程清泉这么说，唐燕哭得更厉害了，哭得已经没有办法思考，程清泉已经离她很近，消防员也慢慢跟在程清泉身后，随时准备保护他们师生的安全。

程清泉到唐燕身边时，唐燕已经哭得有些站不稳，眼看着就要滑倒，程清泉吓得赶紧拉过唐燕的手臂，将她往身后消防员身上一推。

消防员的抱住了唐燕，程清泉却因为惯力滑倒，不够灵活的右脚无法保持平衡，另一名消防员迅速的伸手想拉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伸出的手只碰到程清泉的衣角。

程清泉就这么背对着地面，从六楼楼顶，摔了下去。

摔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海城还在等我回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