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至的天罚朝夕尽毁（2 / 2）

青夕道：“羽瑕长得很好看不是么，以前虽然一直针对我，质疑我，但还是跟着我，配合我……我让你去哪，你就去哪。作为伴侣，也不是完全没有意思。”

羽瑕失笑：“你这么说，我真的会把你拉到角落例行其事。不过，我听得出来，你只是随口一说。”

青夕不置可否。

羽瑕问道：“你从哪来？”

“东舞国。”

羽瑕了然：“舞越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你不会说刚刚那些话。”

以前的青夕，一开始直接拒绝，从不给他们留面子，好似他们的心是铁打金刚，不怕受伤。

这次，却松了口，对他的感情直面相对，还给出委婉且不让人心塞的拒绝。

青夕听他猜到了，却知道不能说出口。把别的男人对她的爱慕到处宣扬，像炫耀般，实在不算厚道。

她不开口，羽瑕自己推断出来：“我不了解舞越，可他毕竟是个不知情爱的少年，一旦确定喜欢你，又一再被你救下来，他的心防被你逐步瓦解，剩下的，便是一颗满满的赤诚之心。”

少年的爱青涩纯粹，带有最原始的占有和渴望。

青夕头一次被那么热烈而固执的表白，自然受到了冲击。

羽瑕侧眸窥她神情，幽幽道：“我和灼华他们都已是成年人，比不得少年莽撞激动，你是喜欢内敛的，还是像舞越那样像火一样烧着你的张扬？”

青夕知他在频频试探，试图钻入她内心，探知她内心所想。

可她，只有最原始的感觉。喜欢是什么、怎样的、为什么？爱亦如是。

明明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可想、可爱之物，为什么偏偏爱她喜欢她？

青夕无法理解，即使有感情，也难以想个明白。

青夕道：“非要说的话，都可。”

都可的意思便是，哪种方式我都心无波澜。

羽瑕的心渐渐沉落，前方无光，他仍要前行，这下撞得头破血流，甘之如饴，还想再靠近一点，再多爱她一点。

青夕扭头看他：“谢谢你喜欢我。我们时间很多，不计较当下，未来再暗，也终有结果。这么想，你会不会更好受一些？”

她给了他希望，哪怕是无望，羽瑕也愿意，这说明青夕有松动的迹象，总有一天，他的感情会撬开她厚厚的防护，直达内心。

羽瑕低头吻她。

青夕怔了怔，被碰到了一下，迅速躲开。

男人好像总喜欢用行为表达情绪。

连羽瑕这样状似淡漠的人也不例外。

羽瑕继而吻了吻她脸颊，细滑的肌肤触感极佳，温润凉薄，他真喜欢她。

雅贝王和王后见他们并肩牵手而来，亲密默契，以为他们修成正果，正想祝福。

青夕则道：“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你们的表情表露的意思太过明显，很可能需要解释。”

她扬了扬他们相牵的双手。

“是你们儿子牵着我不放。”

雅贝王和王后：“…”对着人家父母这么说，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羽瑕镇定自若，对他们道：“不必管我们，雅贝国情况怎样？”

两夫妇观他神情和上次所见略不相同，气质……也好像变了些，只当是青夕改变了羽瑕，当真是绕指柔啊。

两夫妇很欣慰，暗地里把青夕当做准儿媳妇。

其实状况就像他们来得时候，看到的那般。不算最坏，可以更坏。只要源头不解决，面对倾巢而出的黑族，人类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大陆各地死伤人数无法估量，没人去数，没人愿意面对。

雅贝国的国都比其他地方安全，入了夜，在房间里听着海涯边的涛声。

羽瑕疑惑道：“以往的你这时候应该去救人了，为什么你只是在各国游荡，却不做什么？”

“人的事靠人解决，”青夕侧坐在窗框上，垂眸看窗崖下，汹涌翻滚的漆黑海浪，“我虽达成了联盟，拉拢了水族海族，也在一定程度上，平复了亚人种对人类的怨恨。可说到底，我能做到的事还是很少。”

不救人。因为黑瞳和白心在盯着她，只要她一出手，他们也会跟着出手。她救多少，他们就会杀多少。

青夕和他们处于相互制衡的局势，想打破，要不然是找到灼真的女儿，要不然……

羽瑕深深道：“你已经做到了最多，谁也不能怪你。”

青夕道：“也不知道会死了多少人，我不找不救人的理由。羽瑕，我不救他们。”

羽瑕沉默了几秒，忽然道：“青夕，你想知道黑族的根源来自哪里吗？”

“你愿意告诉我？灯炽好像把这当秘密。”

“愿意，我无所谓，只要你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