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想写所以更番外（四）（2 / 2）

段安被他看得往后退了两步：“……什么假的声音？你有真的声音吗？！”

她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是图书室厚重的大门，退得太猛，重重地撞在了门上。门把手狠狠撞上她的后腰，段安一下子没绷住，当场龇牙咧嘴地鬼叫了一声：“靠！！”

她这响动实在不小，饶是罗素正用着一张美人面皮目挑心招，也被她这一下吓得气氛全无。罗素区长一把把段警司扯进怀里，低头就向她后腰看去。

段安正被疼得咬牙切齿，猛然被罗素用一种近似环抱的姿态搂着，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罗素伸手摸上她后腰。那一块估计是肿了起来，被人一碰，又是疼痛又是酥麻。这滋味酸爽得段安报复性地一巴掌拍上罗素区长的胸口，刺激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罗素被她拍得一愣，旋即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绝大部分语言障碍者都是能够发出声音的，罗素也不例外。他笑声清越又温和，尤其是段安被他搂在怀中，感受着他胸口微微的震动，硬生生被他笑出了一种3D立体环绕的效果。

段安被他笑得身子都酥了半边，连着现在“半身不遂”的腰，眼看着是没办法“挺直腰杆”和人吵架了。她热着脸推开罗素：“总之你别惦记你那魔鬼电音了啊，就那玩意儿我听你一句话得折寿三年。”

罗素顺着她的力气后退半步，带着刚刚还没退下去的笑意弯着眼睛看她：“我不会那个。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段安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女狱警从脖颈一路红上了脸颊。然后他这才大发慈悲高抬贵手：“让我取个巧怎么样？”

段安不动声色地长舒了一口气：“你要做什么？”

罗素示意她盯紧自己，然后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打起手语来。

他一手拇指轻捏小指指尖。段安认出这是“小”的意思。

然后他竖起葱白修长的食指轻轻在嘴唇上点了两下。

罗素看着对面一脸傻气的段安，微笑着做出口型：“小嬢嬢。”

曾经的连环杀手似乎露出了有些羞涩和忐忑的表情：“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小嬢嬢，只有我这么叫你？”

在书架之间遮掩得横七竖八的光线映照下，显得绮色得不太真实，颇有点真假难辨若即若离的意思的美人冲着自己丢出这么个称呼——比起拉开辈分带来的尊敬感，更多的是一种隐藏在称呼背后的充满禁忌和背德的狎昵。

段安努力克制住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然后尽量显得不那么刻意地，从对方还在微微滑动的雪白喉结上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放风时间结束的一瞬间，犯人们如同潮水般退回自己的监房。段警司的高跟鞋不紧不慢地敲响地板，木着一张脸下隐隐带的不耐烦也一如既往。

……直到她空白的大脑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忘记了追问姜途和罗素的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