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水灾（3）（2 / 2）

风三行等他收了招，游上前主动握住他的手。

原无尤身体一颤，眼里的杀气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问道：“怎么了？”

风三行认真看着他：“你现在能用几分瑞鹤的灵力了？你看周围——敢靠近我们的水鬼很少，我觉得是你的原因。它们本能地在害怕你。”

原无尤老实回答：“三四成，不过我很少用。”

风三行点了下头，并没有再多说。再往下游一段距离就到底了，江底沉着不少经年泥沙，这一块的水鬼反而少了，都集中在水面。

为何这一片江水会使溺水者变为尸鬼？一些村落的坟墓可能偶尔会出现尸体妖化的情况，但那是因为墓地地理条件不好，或者阴湿或者潮热，而这一处，风三行并未发现有任何的风水问题。既然这些水鬼不是天然形成的，那就是人为的。

风三行想起之前东来镇与蠡西城的血阵，同样是人为强行违逆阴阳，这里会不会也隐藏着某个阵法？

风三行凝出十把灵剑，同时插入泥沙之中，细碎的泥沙禁不起他的灵力，瞬间分崩离析，河水一片浑浊。

这一搅，风三行后悔了，因为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除了他还握着原无尤的手之外，他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原无尤紧皱着眉，在泥沙松动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了两股灵力在江底对弈，而其中一方明显呈现弱势，几乎就要落败。

“师父，跟我来。”原无尤拉了风三行一把，他十分确定这两个灵力的来源不是活人，应该是两件器物，被主人附了灵力后留在江底。

已经很近了，原无尤停下脚步，附身拨开脚下的泥沙，露出坚硬的岩石。风三行察觉到了不对劲，又简单粗暴地将这一片沙石给搅上了水面，只见岩石上层层叠叠画着不少道符咒。

这果然是一个阵法！风三行蹲下，借着光仔细打量，突然脸色变了。

原无尤感觉风三行的手突然一紧，只听他师父说：“这里有两个阵，第一个邪气些，大概就是这些水鬼的成因，第二道阵法紧紧附在它之上，是为了封印它。而如今第二道阵法的一角不知被谁毁去了……”

风三行看着那一块缺失的部分，沉默了一会，又道：“还好没毁到阵眼，所以没有阵法没有崩溃。”

原无尤问：“那我们是要把这个阵补起来吗？”

风三行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两个阵法是相叠加的，要毁去下面一个，必须要先把上面一个给撤除。”原无尤浑身发冷，他们周围一片浑浊，而混沌之外似乎有千万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对，”风三行点头，“而我们拆了上面一个阵法之时，所有被封印住的水鬼都会在同一时间醒来，若我们没能及时毁去下面一道……”

那皋阳城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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